很愛這本書,一本名叫《檞寄生》的書,第一版的 《檞寄生》,第一版被封鎖的回憶。 書裡的列車開往他的未來,那一個有荃的未來。而那一段,不屬於我的角落註記著,你已經從我們的列車,安靜地離開,我獨自乘著空無一人的車,想著你的問題,這列車,會把我們帶往哪裡? 沒有我們了。 你的不在,讓這個問題終於有了答案,這列車,將我們帶往離別。如果我能活到80歲,那麼我們相遇到分離,不過佔了我人生中短短的四十分之一不到,你有何重要? 我不知道。 你走了,我也放棄去思索這一個答案,就像你問,植物土壤對它有何重要是一樣的,我無從答起。 你不在了,我沒有凋零,只是慢慢地枯萎了。 我不想枯萎,不想在你還在的時候,讓你看到失去生氣的我,我寧可死去。但我不能,你明白的。 於是我流連夜店,瘋狂地找尋你的替代品,聲音、味道、溫度、擁抱。搜尋,然後不擇手段的捕獲。 他們給我,我要的,你的影子,他們讓我繼續存活在這無間,我會笑, 對著那些酷似你的人,我會各種不同的笑,虛偽的,冷漠的,快樂的,無所謂的,笑,他們的慾望,餵養我的靈魂。於是,我可以直挺挺地站在你眼前,跟你嬉笑怒罵,他們的無情,乾涸我的淚腺,於是,我再不會擁有,那些人前人後淌下都毫無用處的液體。 我給他們,他們要的陪伴,在這一個輝煌的不夜城,多的是寂寞的靈魂,聽過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在擁抱間,在親吻間,本該感人肺腑的故事,竟顯得諷刺,愛情是小說是神話,不該存在於肢體交纏汗濕的真實。 什麼是道德?我不懂,也不需要懂,那些狗屁倒灶的東西,救不了我,我要它何用? 什麼叫錯?就像大家說的,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一切都只因人的理解而不同,不奢望誰懂我,不敢。人與人的關係,本來就是一種包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誰,真的可以體諒誰的難處,所以,對於不想聽見,看見的,就不要勉強去聽去看,對所有人都好。 我知道,我的顏色,很純粹的黑。那是被埋在土中的我,睜開眼所能看見的,唯一的顏色。 《我,葬我自己,不勞誰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