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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如來如來
作者: 蘇黎世小羊 日期: 2019.04.07  天氣:  心情:


其實不太能回憶起所謂的大學生活
事實上,可能是因為自己好像不屬於那個次元
雖然,大一拿了個系第一之後,連研一研二和主任
都喜歡暖暖喊上我幾聲

心總在更遠的地方

不過,在大四的時候,那只剩幾堂必須出現的某些日子
學校外的Natura,不到五坪的小酒館
略帶痞氣的帥帥老闆,和坐滿三個人就爆滿的吧檯
一個莫名奇妙,卻總慵懶駐足的宇宙座標

旁邊怪怪的眼鏡男,和怪怪的長捲髮男,我們常常不期而遇
“對哦,他的確就是怪怪,他叫阿怪”
你投來一個微暈伏特加光圈的靦腆微笑
“Natura,就是納,吐,拉,喝下去最終都會拉出來”
畢業前的兩三個月,似乎就是這調性的消磨

我們談創作,談詩,談藝術,更多時候,是愉快的瞎談
店里琥珀棕的光線,說得比我們來得深韻

而其實我們連彼此叫什麼名字
都不知道

一個秘密小儀式,一個進入社會前,最後的純潔受洗
以伏特加為聖水,劃記音符的紙巾為聖體
你那時候,已經寫完“三天三夜”了

美術男的畫展,後來怎樣我不知道
我與那個座標點,那個迸發,那個吉光片羽
在後續的人生中,似乎完全屬於兩個不交集的平行宇宙

可是我總記得那些個黃昏的無所事事,以及隱在其後,
我人生難得的茫然失焦

你的燈,幾天前,熄滅了
一如當初的陌生人,在閱讀文字之際,我覺得手指
並無法抓住,你的流逝的光,或曾經存在的確實

如同我也抓不住我的


一切都是如來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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