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為他流淚》

　　不管你會不會再來看我，我都會在這裡，直到必須永遠消失的那一秒……

　　問你是否還能像以前那樣在乎我？是否還能甜蜜忘時的跟我說話？你說這些日子裡
並不好受，心裡一直有著掙扎。但你的語氣顯得平靜，全然是毫無表情的語言，你的刻
意自在就如尖針，刺痛我的心。回憶起你說過的每字每句，都讓我想哭。我是如此的思
念你，希望能再見到你，也許在你懷裡淋漓的宣洩出抑壓……就能徹底的把你忘記。

　　「妳知道嗎？我也有苦，妳可曾設身替我想過？妳以為我願意這樣？」

　　你說這是個經驗值上的缺失，才導致後續失衡的種種。當我點頭願意與你張開雙臂
擁抱彼此時，你才突然恐懼的想起遠方的她，你說她雖沒親眼目睹到，卻有能耐掌握你
的一切，她預知了你的未來，於是你開始感到莫名的害怕。我能說些什麼，你的安全比
我的還重要，但我害怕永遠失去你，焦燥不安就好像今年的春天有著異常的體溫。

　　「妳感覺不到嗎？我仍然惦念著妳、關心著妳……只是妳我之間必須做個調整。」

　　調整不就意味著改變我們的關係嗎？為什麼不是她與你的關係做調整？為什麼我必
須開始哀傷這樣的愛情？下一個人會比你更好嗎？足以安慰每個寂寞的夜裡傷悲的靈魂
嗎？這些日子裡，害怕天亮更害怕天黑，時間變得不重要，我嘗試想把你忘掉。你我都
明白，即使你選擇離開她，在下一秒鐘出現我面前，也回復不了最初的那份愛。

　　「好，是我不對在先，妳可以恨我，真的，全是我的錯，妳可以來恨我。」

　　你說你只是懂得用另一種心情來善待自己，你要我試著也調整自己。哎──我未嘗
不想如此？相信你絕對可以做到，至少你跟她只是暫時不能見面，時間是有限的，無論
明天之後會如何，你還有個她，你們仍不變的擁有對方的愛……而我剩下了什麼？你說
你的愛不適合輕易說出口，就算我決定交心給你時，你仍堅持，你讓我好恨自己！
　　
　　「等一下！妳……接下來，妳是不是想告訴自己有多低賤？」

　　你動氣了，我也紅了眼眶。我曾經想過，如果我真能懂得恨一個人，或許就不會因
愛受苦，我遭遇的委屈到最後只是讓自己感覺到愚昧與沈重。愛一個人是多美好的事，
我沒有後悔，又怎忍心由愛生恨？我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在你面前掉淚，只希望你不要
激動，我不要彼此關係變得太難堪，那會使我更加難受。

　　「為什麼妳一再污辱自己？妳這不就是在找位子讓我坐？我最討厭這樣！」

　　你意識到我對自己加諸的卑微，你氣得要咆哮起來。拜託你不要這麼激烈，我也不
想讓自己變得一無是處，我只是悲傷自己的愛情。當你對我坦白一切時，就已選擇放棄
導引我，不再是陪我走出陰霾而是加重……未來變得更遙遠，我還能有什麼主張，除了
一顆逐漸失溫的心。

　　「妳覺得我必須對妳負責？我要怎麼做來讓妳釋懷？只要妳說出口，我就去做！」

　　又是一個選擇題？若非因為你，我怎會再次看輕自己？如果知道該怎麼做，就不會
這麼痛苦……所以請別再問我。突然察覺到自己的盲目，只剩下無知與卑賤的錯誤一再
碰觸癒合不了的傷口。在你的沈默中，我的眼淚泛流著，這淚水已無法獲得你曾給予的
溫柔安慰，而是逼使你的情緒也一起崩解。

　　「一切是我不好，對妳有著歉意，假如我不曾愛妳，就不會在乎妳現在的感受。」

　　你坦承自己始終都是以最真的心來愛我，只怪我們相識太晚，希望在下輩子的緣份
裡提早遇見……該不該再感動一次呢？明明知道什麼海誓山盟常敵不過一個無情的變數
，不論未知或已知。對你的愛與悲皆已走到盡頭，我擦著不爭氣的眼淚，告訴自己不可
能改變了，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不會再讓你看到我為你而流下的眼淚。

　　「別以為我沒了知覺，知道嗎？對妳絕非虛情假意，是有真愛的。」

　　難道愛與被愛都真的都會成為一種傷害？人與人的感情最割捨不下的不就是愛嗎？
該忘了你嗎？也許時間會帶我走到那一天，就算偶爾記起有個曾讓我快樂與心碎的你，
但不會再因為你而落淚。

　　我終於明白──她並不是變數，我才是。

by 寧靜海2009.0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