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 母難日三題之一 今生今世 我最忘情的哭聲有兩次 一次, 在我生命的開始 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終 第一次,我不會記得,是聽你說的 第二次,你不會曉得,我說也沒用 但兩次哭聲的中間啊 有無窮無盡的笑聲 一遍一遍又一遍 回盪了整整三十年 你都曉得,我都記得
余光中 母難日三題之一 今生今世
我最忘情的哭聲有兩次 一次, 在我生命的開始 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終 第一次,我不會記得,是聽你說的 第二次,你不會曉得,我說也沒用 但兩次哭聲的中間啊 有無窮無盡的笑聲 一遍一遍又一遍 回盪了整整三十年 你都曉得,我都記得
余光中 母難日三題之二 矛盾世界 快樂的世界啊 當初我們見面 你迎我以微笑 而我答你以大哭 驚天,動地 悲哀的世界啊 最後我們分手 我送你以大哭 而你答我以無言 關天,閉地 矛盾的世界啊 不論初見或永別 我總是對你以大哭 哭世界始於你一笑 而幸福終於你閉目
余光中 母難日三題之二 矛盾世界
快樂的世界啊 當初我們見面 你迎我以微笑 而我答你以大哭 驚天,動地
悲哀的世界啊 最後我們分手 我送你以大哭 而你答我以無言 關天,閉地
矛盾的世界啊 不論初見或永別 我總是對你以大哭 哭世界始於你一笑 而幸福終於你閉目
余光中 母難日三題之三 天國地府 每年到母難日 總握著電話筒 很想撥一個電話 給久別的母親 只為了再聽一次 一次也好 催眠的磁性母音 但是她住的地方 不知是什麼號碼 何況她已經睡了 不能接我的電話 「這裡是長途臺 究竟你要 接哪一個國家?」 我該怎麼回答呢 天國,是什麼字頭 地府,有多少區號 那不耐的接線生 卡撻把線路切斷 留給我手裡一截 算是電線呢還是 若斷若連的臍帶 就算真的接通了 又能夠說些什麼 「這世界從你走後 變得已不能指認 唯一不變的只有 對你永久的感恩」
余光中 母難日三題之三 天國地府
每年到母難日 總握著電話筒 很想撥一個電話 給久別的母親 只為了再聽一次 一次也好 催眠的磁性母音
但是她住的地方 不知是什麼號碼 何況她已經睡了 不能接我的電話 「這裡是長途臺 究竟你要 接哪一個國家?」
我該怎麼回答呢 天國,是什麼字頭 地府,有多少區號 那不耐的接線生 卡撻把線路切斷 留給我手裡一截 算是電線呢還是
若斷若連的臍帶 就算真的接通了 又能夠說些什麼 「這世界從你走後 變得已不能指認 唯一不變的只有 對你永久的感恩」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眼,老媽已經走了七年了。
七年來,我想我也多多少少成長了一些,在夜深人靜時,還是會想到老媽以前說的一些話; 想著以前妳問我的問題、我稚嫩的回答,既是母子又像朋友間的對話,總是讓我懷念再三。
多麼希望,可以讓妳有機會聽見現在較為成熟一點的,我的回答。真的。
Richard Clayderman 秋日的私語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