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聲四起,三五朋友就這麼醉著。天涼如水,寒夜的氣氛加上酒精的沸騰。一生能得幾回醉?何況是跟生死與共的党朋,隨意塗寫的宣紙雲蒸霧繞。那山川流水,小橋人家。荷鋤的農夫,擔柴的樵夫。夕陽下的炊煙,垂釣的幼童,山色如畫。一個人的時候就愛酒,朋友來了更愛上那味道,辛辣的味道,人世是棋局,你我爭戰沙場,一笑生死事,肝膽幾昆侖,笑看這人世的變遷,瀟灑來去的白衣如雪。寶馬雕車香滿路的笑。人海茫茫,幾個知己的醉在身邊,他們去尋那夢裏的清貧風月,我在守著唯一的清醒,等待他們面帶微笑的回來,知道回來時候滿身都是又要開始掙扎的去尋找自己的位置,所以不願意他們醒來。醒來是累啊,滿身的累,不由得為他們慶倖,至少還有我在為他們披衣守護啊。感歎中誰為我守護一個夢呢,大概是我小氣了不敢把醉態與人看。大概是我放不下,怕那些塵土回來搽不乾淨,不管怎麼樣,讓知己們去吧,我守著這燈,這山,這人,一聲清唱,由來一聲笑,情開兩扇門,站穩了是個人……,平生多磨礪,男兒自橫行,亂世英雄亂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