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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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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遺忘,雨季。
作者:
。寂寞,夏櫻。
日期: 2007.05.25 天氣:
心情:
過了雨季,心頭卻像屋外曬了一星期雨終於染上霉味的衣服一樣,
外表乾燥,內心卻濕淋淋的。
陽光還沒出現,懶的去移動已經晾在衣架上許久的衣服。
衣服,不乾總還會有代替品。
然而心裡的那個位置卻一直沒有人可以進駐。
心裡下著的雨,不大不小,剛好足夠淹沒情感的浮標,
過了浮標地區,就是危險區,
這危險,就是必須一個人過著沒有愛情的生活。
也許該買一台烘乾機,讓雨季的衣服不再哭泣。
也許該撐起一把傘,讓心裡的那個位置不再只是用來儲水,而改放火熱的愛情。
「嗨,妳好嗎?」
『不是很好,我的城市下著雨。』
其實我的城市已經放晴,只是那雨似乎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我。
也許是因為《下著雨》這個形容詞剛好可以形容我臉上的落寞,
也許是因為我在上一個雨季遇到你,而在這個雨季卻被你遺忘在雨裡。
「哪個城市現在正下著雨呢?」
『雨下在我心裡。』
「妳知道雨下久了會發霉嗎?」
我不知道嗎?
只是發霉的衣物,可以一次丟棄省下清理的時間。
但是已經盤踞在心頭的霉菌,恐怕沒那麼輕易動手整理,
乾脆就這麼視而不見。
『我知道,但是我的城市沒有足夠的陽光讓我曬曬。』
這個下午,屋外的陽光其實耀眼,透過我的窗子,示威般的照亮整個房間。
沒有足夠陽光讓我曬曬的謊言只有我自己知道,卻還是心虛了起來。
突然面對鏡子,看出沉浸了一個雨季的憔悴。
「雨季裡有傷心的故事?」
雨季其實是悲喜交替、只是歡樂太短而悲傷立刻就取而代之。
那個雨季,他的確離開了我,
我失去的,是我一直自信會是我一生所擁有的,
愛情不該有試煉,愛情也不該有絕對的自信。
『雨季裡沒有任何人來去,從我把門關上開始。』
「妳需要一台除濕機。」
『不,請你為我撐起一把傘。』
撐著傘,以為會下雨。
期昐的眼神,以為會遇見誰。
怎麼知道,雨停了,而我誰也沒遇上啊。
拿在手上的傘看來雖然有點愚蠢,但最愚蠢而且只有我才會發現的,
是心裡那以為會遇到某個人的念頭。
也許是這個轉角,也許是下一個櫥窗,也許是在對面的人行道上,
但我只在這個紅燈下遇到一隻向我示好的小貓咪,
喵喵的叫著,抓著我揮動在手上的傘。
「是嗎?今天的陽光好嗎?」
嗯,很好。幾乎快要將我蒸發...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我會化為霧氣然後就消失在人行道。
旁邊的路人可能連我原本存不存在都沒有記憶,所以也不會訝異。
陽光有重量嗎?
我以為雨是有重量的,輕輕的雨,會把我淡淡的哀愁引發,
大大的雨,可能會使我痛哭,卻不知道實際的原因。
那麼陽光應該也有重量,淡淡的陽光,像你一貫的輕輕撫著我的髮,輕柔。
猛烈的陽光,其實更像是你走的那天,刺傷了我的眼,換來哭泣。
所以陽光,是有重量的。
「偶爾曬曬太陽,淋淋雨。這是屬於青春歲月的記憶。」
嗯,你可考倒我了。
青春歲月的記憶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指的是我這個年紀?
如果可以讓你選擇,你會不會果決的將生命裡令你哭泣的記憶消除?
還是寧可讓它在黑夜裡出沒然後佔據你的思想空間,飛舞。
我不選擇,因為沒得選擇。
不知道記憶那個盒子什麼時候會被打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深藏。
不追究,只是習慣它像影子般如影隨形。
如果可以選擇,你會不會希望自己的愛情像童話故事一樣。
最終都是: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問題是,我們並無法選擇,太多不可抗力的因素逼的我們無法不相信命運及緣份。
也許是安慰自己的話語,也許是將自己的不善經營歸咎於上天。
但是那個你所謂的青春歲月的記憶,
我一閉上眼就看見雨,不停地下,
傘下的那個人,究竟是要向我走來,還是轉身離我而去?
他決定了我到底是要滿臉笑容的張開雙手,還是該低下頭來隱藏眼淚?
忘了說,空白才是我的代名詞。
外表的憂鬱不過是勾勒出了我內在的深沉罷了。
你看過驕傲的貓咪嗎?
牠們總是抬著頭,追尋著月亮的蹤跡。
倚在窗邊望著月亮的貓咪,你也以為牠是憂鬱著的嗎?
那不過是牠天生來對月兒的莫名追隨,及愛慕。
請別把憂鬱這詞掛在我身上吧!!
我尚稱不上那種氣質呢。
雖然我也曾像貓咪一樣,對著某種型態的愛情元素仰頸凝望,
然而等待,卻總是趕不及失望的腳步。
有沒有那樣一個夜晚,你突然發現你失去了什麼,
想回頭,寬廣的世界卻已經不如你印象中清晰,
除了模糊,你還可以發現一種叫做後悔的情緒,
終於明瞭為什麼人們總會說著:如果當時...就好了...。
不斷的說著後悔的語詞,在心裡排演著渴望的劇情,
睜開眼睛,才必須接受所謂的事實。
身上背負的都是過去的回憶,既無法放下卻又不想別人提起或自己想起。
等那一天你真的遺忘在生命中某一個旅程點時,
一切突然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歇斯底里的對雨敏感,
不再撐著傘想要在街上遇見誰,不再看著陰暗的天空想起曾經像太陽一樣溫暖的人。
只是遺忘,居然就足以對一切所有免役。
手指上並沒有東西,早己磨滅的戒痕和皮膚的顏色融成一體,
看不見當初那圈帶著一顆心的戒子。不經意的手指做著無意識的動作。
空無一物的手指,卻惹的我的手指不經意地想去證實它的確存在。
有人說:戒痕代表破碎的愛情。
在曬不到陽光的戒子底下包藏著是曾經無私的愛。
一如我的承諾,不曾遠離,天使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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